间歇失踪のZR森

我要放假啊啊啊啊啊啊

『普祁』逃跑的红家大小姐

    

  *主cp普祁,带一点龙茉/岩银

  *快饿死了自割腿肉

  *试图原著向,时间为打败魔王五年后

  *剧情需要,有一丢丢私设!

  

  

  ●逃跑当夜

  

  祁红的字典里没有“逃跑”两个字。

  不论是多么强大的敌人、多么激烈的战况,她从未逃离,而是用火焰燃爆战场。即使是暂时的撤退,她也只会在反击中让火焰烧得更旺。她是红家大小姐,也是一名战士,更是击败魔王的战役里最伟大的功臣之一。

  然而,此时此刻,她只想逃跑。

  不是战略性撤退,而是永远地逃走。

  这是一场让她无可奈何的“战争”——红家家长特意为她举办的二十岁生日宴。

  说是生日宴,实则相亲大会。

  “可恶的老狐狸,不知道跟谁学的这招……”

  放眼望去,宴会上九成是雄性茗族人,没几个眼熟的,一看就是红家族长的手笔。他们约好了似的瞅着机会轮流向祁红敬酒祝贺,还带着一番华丽的自我介绍。

  尽管心里不爽,祁红却无法像大街上踹走求婚者那样踹走现场的客人们。怎么说人家也是打着过生日的名义来的,还是老狐狸亲自请来的客人,在这里动手有损红家形象。

  又一位面生的茗族打完招呼开始自我介绍,祁红陪着笑脸端着酒杯,左耳朵进右耳朵出,心思飞到了千里之外。

  老狐狸心急,她也不是不能理解。

  茗族人十五岁成年,许多人不到十八就成亲成家。作为下任红家家长,祁红年已二十却无配偶,继承人的问题也没法解决。

  再加上老狐狸的过度担心,这样的对话时时发生:

  “乖乖女儿,以后爹爹走了谁来照顾你谁来陪你啊呜呜呜……”“瞎说什么呢老狐狸!而且咱能照顾好自己!”

  如此这般。

  但自从她年少时第一次踹飞一位死缠烂打的追求者,她便感到无比的爽快,从此一发不可收拾。

  源源不断的追求者令人厌烦,而她可以踹飞这些麻烦。

  求婚?结婚?什么玩意儿,通通退散!

  加上茉莉的出现,原未婚夫龙井也没了,祁红潜意识里得出自己永远不用考虑婚姻的结论。

  ……眼前的茗族青年终于介绍完了自己,有些自信又充满期待地朝祁红看了一眼。祁红只是点点头,对方见她毫无反应,悻悻离开。

  还有多少个人?还得假笑多少次?

  好想逃走。祁红晃了晃手里的酒杯。

  这时她想起了那位长发飘飘的白毛萨摩耶。如果是那家伙被迫相亲,一定从头到尾应付得行云流水,说不定还乐在其中。

  说起来,她第一次踹飞的人似乎就是普洱。至于原因,她想不起来了。

  由于她的生日实际日期位于一周后,这个打着生日宴旗号的相亲会也是老狐狸突然举办的,几位老友并未受邀参加,也没法赶来。这下祁红连个好好聊天的友人都没有。

  祁红重重的叹了一口气。

  还有几位没自我介绍的茗族似乎在小声争论谁是下一个。

  逃吧。头顶的狐狸耳朵抖了抖,祁红趁人不注意,慢慢挪到宴会的角落,最后转身离去。

  

  

  ●逃跑之后

  

  祁红四处游走,最后站在了城郊的山顶。

  这里可以俯瞰红家整座城,也能看见刚才宴会庭院的灯火。现在那里怎么样了?会不会乱作一团?祁红不想去管。

  小时候每次心情不好,祁红就想办法甩掉影卫,独自爬上这座小山,遗世独立。除非自己回去,家里人包括老狐狸谁都找不到她,她得以在这里享受片刻宁静。

  不知道过了多久。

  她坐在山坡上,看着夕阳彻底沉下地平线,天空逐渐由橘红陷入黑暗。天上繁星点点,身边萤火环绕,能听见的只有蟋蟀的低鸣。

  ……好像在这里呆太久了。

  祁红思考着过会该怎么应付老爹。回去了绝对少不了一阵叨叨,以及老狐狸整晚的泪流满面。

  真不想回去啊。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初二,况且她还有自己负责的红家事务。

  平静的空气里忽然扬起一阵微风。风逐渐增强,带着不知所措的萤火虫汇向一个方向。

  祁红感到些许熟悉,顺着萤火虫汇聚的地方看去,果然在树下见到一位撑着伞、风度翩翩的白发青年——

  “普洱?”

  “呀小祁红,好久不见~你真是越来越别致了。”

  “咱才不小!”

  萤火虫被风带到他的身旁,星星点点,加上来者嘴角的微笑,一时竟有些浪漫。

  虽然不知道他忽然发什么疯,对这种场面已经免疫了的祁红双手环抱胸前,问道:“你怎么在这?”

  “来接你回家呀。”

  “老狐狸让你来的?”

  “我自己不能来么?”

  宴会没有邀请普洱,按理来说普洱这个时候甚至不应该出现在红家领地。

  为什么呢?祁红搞不清他来到这里的理由。

  红家领地确实有黑家经营的花楼产业,但自从当上副家主,普洱几乎没空四处闲逛,每年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,更别说亲自视察了。

  至于能找到她的原因,估计是身为黑家探子的实力。从来没被自家人找到的她,这次居然被普洱找到了。

  “小祁红现在不想回家吗?”普洱终于收起伞,走近,又撑开扇子。

  “嗯。相亲太烦了。”祁红毫不掩饰,“你呢?黑家族长怎么舍得放你这位副家主出来玩了?”

  “这是外出办正事。”普洱的表情依旧那么玩世不恭,很难看出他的认真。

  见祁红没说话,他换了个话题,开始闲聊:“听说茉莉新开了个茗兽马戏团,打算一周后表演给你看。据说有特别排练的节目噢。”

  “哦,那可比相亲有意思多了。”

  “还有岩……上个月白家终于同意了他的提亲,但得通过试炼。”普洱苦笑了一下,“白牡丹要求他拿到北海龙鲸的逆鳞。”

  “不是说靠近龙鲸的人都有去无回吗?”祁红闻言有些意外,“居然还要拿到逆鳞……”

  “难如登天。但岩直接出发了,到现在都没回来。我们只能相信他的实力了。”普洱轻叹一声,“求亲可真不容易啊。”

  祁红吐槽:“你有资格说这个吗?想被你摸耳朵的人一抓一大把。”

  “小祁红不也是吗?追求者都能组成十个蹴鞠队了。”

  “他们大多是看中咱的地位和身份罢了。”自己身材平平无奇,又没学会媚术,祁红并不觉得别人是真的喜欢她这个人才追求她的。倒是红家顶点的位置和财富更加诱人。这才是现实。

  普洱微微一笑:“小祁红对自己的魅力没有自觉呢。”

  “……贫嘴。”祁红撇过脸不看他。没几秒她又回过头问:“你今天到底是来干什么的?应该不是来说这些的吧。”

  像这样的闲谈通过书信就好,信鹰可以迅速来回送信。他们一直是这么做的。

  普洱只是轻轻摇动扇子,看着祁红的脸,似乎在组织语言,眼神从未如此纯粹。

  “我是来帮你的。”

  “帮我?”

  “帮你逃离相亲的痛苦。我想,如果黑家副家主向红家大小姐提亲,应该不会有什么阻碍。”普洱微笑道,“我们门当户对,这事两全其美,你不用继续相亲,我也不用管那些想让我摸耳朵的人了……”

  “开开开开什么玩笑!”祁红像只炸毛的小狐狸,跳起来后退一步,一时脸颊发烫。

  看着普洱的笑容,她感觉自己被调戏了,气不打一出来:“你还真是死性不改啊!”

  “欸?但我觉得我没在开玩笑啊~”

  祁红条件反射飞踢过去,这回普洱却早有防备,及时闪开。他顺手扶稳了踩空的祁红,二人保持着一个及其暧昧的姿势,好像刚跳完一场双人舞。

  祁红看见普洱收起了他玩世不恭的笑容。

  “祁红,我是认真的。”

  “什……”

  不等祁红回复,普洱一手扶着祁红的腰,另一只手抚上她头顶的狐狸耳朵。两人之间的距离可以清楚得可以听见呼吸。普洱的动作轻柔得像在接触一件易碎的宝物,拇指轻轻从她耳朵根部慢慢滑到耳尖。

  茗族的习俗里,摸耳朵是不能反悔的求婚。直到对方结婚或者出了意外,求婚者都不能摸他人的耳朵。

  祁红比谁都明白这一点。

  从来没有被人碰过耳朵、更没有被普洱如此对待的她此时大脑宕机,只觉得脸上的温度比得上她开六尾的狐火。

  “……什……什么时候的事?”祁红没头没尾支支吾吾地问。

  普洱不是那种在重要事项上随便的人,不摸耳朵是他沾花惹草的底线。作为知根知底的青梅竹马,祁红明白他此举绝非一时兴起。

  “嗯……什么时候呢?可能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吧。不过,直到后来我才看清了自己的内心。”普洱本想熟练地说一大段甜言蜜语,但唯独面对她,他没法像以前一样轻浮。

  他只是诚实地说出了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。

  当茉莉和龙井正式缔结婚约、祁红与龙井的娃娃亲契约随之作废,自己不用再与她保持若有若无的距离。意识到这点时,普洱发现自己从未如此庆幸。

  那一抹在眼前跳动的、他无法分辨的红色,与他并肩作战无数次的熊熊燃烧的火焰,早已深深铭刻在心底。

  “我喜欢你,祁红。”普洱注视着祁红的眼睛,郑重地声明。

  祁红感觉自己的脸快要冒烟了,一时语塞。

  “不用现在就回复,我可以等。”普洱终于放开了她,又恢复了以往的微笑,“不过,别让我等太久哦,小祁红~”

  这次,他的笑容格外发自内心,脸上也多了一丝红晕:“先回家吧?你爹爹现在一定很着急。”

  “……好。”

  

  

  ●一周后

  

  “祁红,生日快乐!”

  茉莉一见面就给了祁红一个大大的熊抱,勒得她喘不过气。祁红也用力地抱了回去,表达对许久不见的友人的思念。

  这一次是实打实的生日宴,只来了他们几个老相识。地点在龙井之前借住的小宅子里,下厨的任务也直接交给龙井。屋子的一角,银针正在给武夷岩治疗身上的新伤。

  “岩表哥太强了,居然真的击败了传说中的北海龙鲸……”听完事情前因后果的茉莉咋舌,“这下白家家长不能再说什么了吧。”

  岩不确定逆鳞是哪一块,硬生生把整头龙鲸打死拖了回来。他还带着一身致命伤迷路了一个星期,直到前天走到红家城邦才被人发现。白家得知这个消息后,银针乘特快白鹤守护兽赶了过来,亲自给岩疗伤。

  “假如姐姐还要阻拦,我就离家出走!”银针气鼓鼓地说着,手里的治疗术不小心波动了一下,让岩吃痛闷哼一声。“对不起,岩哥哥……”

  “没关系。”武夷岩简单地回应。

  岩一直很喜欢银针,这事众所周知。不过当银针也产生相应的感情时,她觉得这只是因为岩喜欢一切可爱的东西而已——等自己成年了长大了,岩就不喜欢她了吧。

  但几年过去,岩对她的喜爱不减反增——即使他表达爱的方式有些不妥。银针也就慢慢放下担忧,开始全力劝说姐姐答应青家的提亲。

  深度妹控的白牡丹屈服了又没完全屈服,同意提亲又提出了离谱的条件。这简直是故意为难岩,但岩毫不犹豫地答应,只怕错失了珍贵的机会。

  现在武夷岩奇迹般地回来了,银针激动得快要哭出来。

  “这下小银子的后半生也有着落咯——”茉莉说着说着眼神瞥向了祁红。

  “看……看我干嘛。”祁红低下头,反应不太寻常。放在以前,她一定会用强硬的态度怼回去,然后两人开始拌嘴。

  茉莉看出来什么,露出了坏坏的笑容。

  天然呆的碧螺春灵光一闪,想起已经在影之间传开的轶闻,说道:“祁红大小姐一周前参加了相亲会对吧?难道是找到如意郎君了?”

  祁红的面庞立马红成一片。茉莉眼里闪着八卦的光,兴奋地抓住她问道:“真的吗?是谁?长得帅不帅?”

  刚好龙井端着两盘点心走出厨房,有些委屈地看着她。茉莉心脏咯噔一下,瞬间补充道:“当然还是我家龙井最帅!”

  龙井的尾巴揺成了螺旋桨。

  这时门口走进来一个人,手里提着满当当的东西,似乎空间袋都装满了。是刚才去买食材的普洱。看见闹成一团的女孩子们,他笑道:“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。”

  祁红忽然别过脸不看普洱的方向,这个动作被茉莉敏锐地捕捉。茉莉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,评论道:“原来如此原来如此,意料之外,情理之中啊。”

  “什么情理之中……”祁红甩开茉莉,涨红了脸,试图逃离现场。

  她这几天已经逃跑得够多了!

  自从相亲会第二天她赌气摸耳朵摸了回去,暂留在红家领地的普洱不停找机会跟她独处,而她一直在逃跑。到后几天,她一捕捉到普洱的气息就飞奔离开,两个人连面都见不到。

  见不到时心情低至谷底,但一见面心脏就往死里跳,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,只好一次次落荒而逃。

  祁红的手忽然被人抓住,力道不大却无法挣脱。回头一看,白而柔软的长发充斥着她的视野。

  普洱不知道跟哪只哈士奇学的流泪狗狗头,双耳耷拉,用可怜巴巴的语气说道:“小祁红明明答应了人家,现在又要抛弃我了吗?”

  “不是……”

  “难道小祁红你讨厌我?”

  “咱才没有!”祁红气呼呼地回应,话毕,忽然意识到自己中了圈套。

  普洱不给她反悔的机会,眼神里有一丝得逞:“不讨厌,那就是喜欢了。”

  “唔……”祁红一时无法反驳。耳尖似乎也烧起来了,内心一团乱麻。

  旁边吃瓜的人们看得非常起劲。

  尤其是茉莉,已经吃上了龙井端上来的点心:“这不是,吃的死死的。”

  “确实吃的死死的。”银针附议,并学到了新东西。

  “吃的死死的?”碧螺春看了看点心又看了看两人,表示不解。

  岩面无表情地给普洱表弟点了个赞。

  

  ●事情之前

  ……

  相亲大会的前一天。

  “相亲会?”

  “是呀副家主,我调查过了,被邀请的人什么类型的都有,红家家长还信誓旦旦说祁红大小姐一定能找到看对眼的呢!”

  “帮我打声招呼,我要见家长。”

  ……

  “父亲大人,我要出门。”

  “出门干什么?别跟我说是跟女孩子有关的事。”

  “是的。”

  “还想出去沾花惹草?交给你的工作做完了吗?”

  “不是的,父亲。我必须出门一趟,这是有关我后半生的大事。”

  ……

  “祁红大小姐不见了?”

  “奇怪,刚刚还在这里。”

  “我记得刚才那边坐着个人,他怎么也不见了?”

  ……

  找到了,后山草地上的祁红。

  月色真美啊。

  普洱整理好思绪,迈出了一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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